离开之前,阎西拧断了另一个黑袍人的脖子,又将他们从上到下搜索一遍。
阎西动手的时候动作自然无比,而秋山犹豫片刻,没有阻止。
确认没有东西后,他与谢泽宇穿上黑袍,将秋山原样锁进铁笼中,推进了门口停放的面包车。
盘山公路逼仄漆黑,海浪在脚下涌动,阎西开车和他的人一样,跳脱又暴力。面包车在路上蹦跳,阎西大笑着踩足油门,在将将冲出悬崖之前猛打方向盘,轮胎擦着边线疯狂打转冒出青烟,谢泽宇抖抖嗖嗖抱紧安全带,声音打着颤,惨叫起来“你开慢点!”
“死不了!”阎西满不在乎。
黑袍人给的联络地点在医院的地下室,阎西在快到医院时放慢速度,现在已是深夜,医院大楼却还灯火通明。
面包车驶进地下车库,车库阴冷又空旷,一模一样的白色面包车复制粘贴似的停了两排,后备箱都敞开着,里面放置着囚车,或是推床,很多都沾着斑斑血迹。
谢泽宇和阎西将秋山从车上卸下来,推着他往停车场深处走去,滚轮碾过水泥地面的声音远远散开,伴着两人的脚步声显得十分刺耳,越往里走就越黑,惨白灯光不时闪烁一下。
停车场尽头,有一架孤零零的电梯,电梯旁竖着简陋的金属指示牌,写着地下六层到地上六层,每一层的科室名称。
谢泽宇不安地回头张望一下,压低声音问阎西“我们去几楼?”
“地下三层。”阎西啪地伸手按下电梯。
红灯亮起,电梯钢缆吱嘎吱嘎作响,不消片刻,电梯门缓缓打开。
电梯里的惨白灯光闪了闪,气若游丝的□□声充斥着整个电梯空间。
三人猝不及防,和里头的黑袍人对上了眼,而推床上的东西蒙着白布,底下全是疙疙瘩瘩的突起,不知是什么。
谢泽宇浑身一僵,艰难地把到嘴边的卧槽咽回去,腿肚子直打转,欲盖弥彰地低下了头。
两名黑袍人一动不动的挡在电梯门口,阴沉沉的视线藏在黑袍的阴影之后,打量他们许久后,其中一人慢吞吞地开了口“去几楼?”
“地下三层。”阎西说。
“三层,我们也是。”黑袍人嘀咕一句,让开道路。
谢泽宇与阎西一左一右把秋山推进去,与推车并排,白布下的东西在微微起伏,秋山余光注意到这一点,不由自主地皱起眉。
……是活物吗?
电梯缓缓下行,轻微的失重感裹住他们,囚车晃动一下,响声吸引黑袍人的视线。
黑袍人转过头盯着秋山半晌,又转过头与同伴耳语,不消片刻,两人点头,其中一人忽然问“你们去地下三层做什么?”
“那个。”另一人指向秋山,“是今晚拍卖会上很抢手的货物吧,带着这么贵重的货物去地下干什么?”
谢泽宇心里一跳,没出声。
阎西快速回忆起指向牌文字,地下三层培养室、手术室、观察室、回收处、焚烧处。
“客人要求在地下三层的观察室会面。”阎西面不改色地回答,也不算撒谎,那两个黑袍人转达给他们的信息确实如此。
他盯着电梯显示屏,已经走到地下二层,再敷衍两句,便能离开这里,到时候推着囚车随便往哪里一拐,也就甩开了。
但下一瞬,黑袍人猛然按下电梯里的紧急按钮,阎西面色一变,眼睁睁看着电梯停在地下三层与地下二层之间,红色的警报灯狂闪,将床单染成红色。
秋山戒备起来,反手扣住掌心细针——临离开洞穴前,阎西塞给他一根,并教了他如何脱身。
“你们是谁?!”黑袍人发难的猝不及防,猛然撞向谢泽宇,谢泽宇失去重心往后倒去,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,慌乱之中手指揪住白布用力一扯。
谢泽宇摔了个四脚朝天,兜帽脱落,露出他的脸来。
黑袍人声音都变了“是货?我们的人呢。”
“一会就送你们去见他。”阎西声音阴森,在黑袍人与谢泽宇纠缠时他已轻松扭断另一个人的脖子,横臂勒住黑袍人脖颈,阎西正欲用力——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!”床上那东西却忽然发出似人非鬼的凄惨叫声。
秋山心里一跳,手里正拨弄镣铐锁孔的细针险些掉在地上。
那叫声短暂分了阎西的神,只一瞬,黑袍人后仰,后脑勺狠狠砸向阎西鼻梁,阎西闷哼一声,没松开手,手臂收得更紧,黑袍人颈骨咯咯作响,手挣扎着摸向后腰匕首,反手对阎西腰窝连扎数下,阎西痛得倒抽口气,正打算拼着最后一口气带走黑袍人——
熟悉的失控感再度袭来,面具控制着他缓缓脱手,腰间鲜血染湿黑袍,他踉跄后退两步,无力地坐倒在地,兜帽松脱,痛楚下双眼涣散,他仰起头,在电梯顶端的镜子里,看见自己露出阴冷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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