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岳是个干干净净的人。”苏依依沉默了片刻,却依旧是答非所问,“有颗干干净净的心。”岳水心看着她,皱起眉来,“苏姑娘,你今年几岁了?”苏依依挑了挑眉,“做什么问这个?”岳水心认真地瞧着她的眼睛,“我只是觉得,姑娘是不是把什么事都想得太坏了些?”苏依依愈发惊奇地看了她一眼,而后笑了笑,“原来你不傻么。”岳水心茫然地眨了眨眼睛,不明白她怎地又这么突然地绕了开去,她方才只是在想,为什么苏依依会说她是个干净的人,是不是她心里老会把自己和旁人想得很坏?师父说饱经世故之人才会处处设防,是以她才想问,她莫不是已然经历许多。可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为什么突然说她不傻?苏依依摇摇头,没再说什么,自顾自地走进房中去了。岳水心在原地呆站了片刻,究竟是没有敢追上去。宋二在外头咳了一声,“冉姑娘,您要的纸笔。”岳水心回过神来,忙走过去,“谢谢。”“姑娘客气了。”宋二微笑,“若是没有别的吩咐,小的便先退下了。”岳水心叫住他道:“你先等等。”她待要磨墨,宋二早先一步将磨石拿在手里,很快将纸砚铺开,递给她润好的笔。岳水心再道声谢,提笔一气写下十几样药名来,再嘱咐他,“每样至少有三斤备用。”宋二点点头,告退去了。岳水心也不忙起身,就在桌边坐着,一字一句从头回想,试图补齐剩下的那几味药。古冉恬洗完澡换过衣裳出来,就见她对着一沓纸墨发呆,“还在想吗?”“嗯?”岳水心抬头看见她,忽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你该换药!”古冉恬好笑道:“我换过了。”岳水心道:“啊?”古冉恬摇头笑道:“啊什么啊,我自己的事,自然自己上心。”岳水心哦了一声,不说话了。古冉恬瞧她郁郁闷闷,倒似乎不单只是为着解药发愁,不禁放缓声音,“怎么了?”岳水心摇摇头,“没什么,就是方才问了苏姑娘几句话,她好像不高兴了。”古冉恬心道管她高不高兴,嘴上却还是温和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岳水心便把方才两人的话都学给她。古冉恬心道苏依依话说得一点不差,她真个是太干净的人,所以想不到世上会有那许多腌臜污秽。但她自然也不是半分道理不懂,一点人情不通,不过就是关切起人来,颇是另辟蹊径。她忍不住笑了笑,“没事,苏姑娘其实很是大度,否则一路上我刺了她那许多句,早该恼了。她肯定是累了,回去歇歇罢了。”说着拿起桌上的纸来,读去却不是药名,原是一首缺字的诗,“这是什么?药诀么?”岳水心果然跟着她的思路走,“对,师叔编的口诀,好听又好记,不过我想了大半天了,却总是想不起最后三味药来。”古冉恬安慰她道:“有时候就是这样的,东西要用的时候找不着,话到嘴边偏偏想不起,你就是太紧张了。别着急,慢慢来,那姑娘不是暂时没有性命之忧?”岳水心摇头,“可是多拖一天,就是多一天的痛楚。”“你是大夫,自然不忍看病人受苦。”古冉恬也晓得她的心思,“不过欲速则不达,或许咱们说说别的,不经意间点到了,倒是就想起来了。”岳水心倒也觉得很有道理,“上次相思,也是我看见谢少侠才想起来的。”“谢少侠?谢璧?”古冉恬倒没听她提起这段。岳水心点点头,“我想起来听人说过,谢少侠生得太好,常害人生起相思病,于是一下子想了起来。”古冉恬忍俊不禁,可不是么?惹得温宓那般在意,几乎要置她们于死地了。唉,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。也不知清平山庄如今怎么样了。也不知她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独孤英秀一面。说来也怪,当时一心只想着走,那时怎地就忘了,本是豁出命才拼得的机会。结果一念之差,就又落到苏依依这个坑里。她那位师伯,思来想去也不过那几个人。她可不想跟着去魔头堆里,不过说是魔头,到底也都改邪归正了,应该不要紧罢?话说回来,廖这个姓,她是没听过什么江湖名宿,兴许是化名也未可知。毕竟能叫人使出这样的毒来对付,来头定然不小。再看林九郎这一家,非富即贵,能同那位老夫人做故人,来头怎可能小?再说三年前的江湖大事,她不可能错过。应该不会错过罢?或者又是万花楼的毒?可岳水心那师叔都不知炮烙来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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