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给小丫鬟买了些糕点吃的,又买了些首饰,随意走了一圈我便打算回去。至此都无异常,我心情愉悦,想来是我自己多心了。哪里还有什么落在我头上的刀呢,那些什么宿仇,不好的记忆都是过去了,都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伤害我了。我脚步加快,等到我快到陈府的时候,门口的小厮忽然叫住我,说有人留了东西要给我。有人给我东西?我让小丫鬟收了伞,自己站在门口等着那小厮给我把东西拿过来。我虽然不记得有谁认识我,但是看一眼总是好的,若是认错了人,也好叫小厮送回去。小厮献宝一样,笑眯眯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帕子包好的东西:“我可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,您看,这东西价值不菲。”我看去,那是一块玉佩,我再也熟悉不过的玉佩了。让我想想,那是我当上艺伎头牌的时候随身之物,我先把它送给了春枝,随后这块玉佩又经过祝祷安的手转回到了我的身上。再后来,这块玉佩又成了撕破我和陈熹年设局的关键之物。而如今它又出现在我的面前。我甚至都不记得,当初我被祝祷安拽住手腕摔在地上的时候,那块玉佩在哪里。后来我和陈熹年两人只想着逃亡,根本没工夫管玉佩的事情。这块玉佩,难道又被祝祷安捡到了吗?我愣在原地,头顶炸开轰雷,是为什么,这块玉佩又能回到我的身边来。原来那些我的小心和揣度都是对的吗,真的有人跟着我,并不是有人因为不能嫁给陈熹年才吓唬我。是有更厉害的人物,瞄准了我,对准了我,将刀抵在我的后背悬在我的头上。我没有接,那小厮是以为我没有见过这枚玉佩,对着我挥了挥手:“时缘姑娘,您快接下去啊,您这是怎么了还发愣?”“这是谁给你的?”我问他。“是一位也跟我差不多打扮的小厮,想来是谁家的下人。”小厮又将玉佩递过来给我。是了,若是祝祷安,他怎么会亲自前来呢,这样大的雨,只有我这个傻子才为了自证自己步入雨中。祝祷安不像是能够吃亏的人,不像是我这样傻的人。除了祝祷安没别人能如此了,我心中荒凉地想着。事情远比我想象的更复杂,更糟糕。我和陈熹年两人一路隐姓埋名,好不容易来到的谌州,他祝祷安怎么会找到我们的呢?“哦,知道了。”我慌乱拿过玉佩,左右看了看,在雨中的除了来来往往为了生活的人,并不见其他人。我转身,进了陈府。这块玉佩在我的手中握着如同千斤重,我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,我以为我和陈熹年能够重新开始了。明明谌州的百姓那样民风淳朴,待人从来不藏私,不勾心斗角,可是我仍然逃脱不开本来就在我身后的那一团黑影,那一道宿命。若真的是祝祷安,他想干嘛,他疯了吗?不是各自安好吗,不是要放过彼此吗,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抓着我和陈熹年不放呢?我一路浑浑噩噩地想着,丝毫没有注意到小丫鬟在身后喊我:“时缘姑娘,您怎么穿过中庭走在雨里啊,你往回廊里来啊。”等我回到屋中,看到陈熹年坐在屋子里等我的时候,他皱着眉头看向我,我才觉得不对。我浑身冰凉,透过铜镜我看到了浑身湿透的自己,头发都黏在了我的额角,我像个落汤鸡一般,狼狈的衣衫根本挡不住我的身子。雨水打湿了我,隐隐将我起伏的胸口袒露出来,但这时候我并没有心情管这些。陈熹年将架子上的衣服拿下来,披在我的身上挡好,他察觉到了我情绪的不对,皱着眉头问我:“怎么了,我听下人说,这样大的雨,你还要出门。可是最近你遇到了什么事情,为何不与我说?”“陈熹年,”我开口便带着哭腔,我看着他,将玉佩交给他,“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,今日我出门也是为了这个。但我在门口的时候,收到了这个。”看到玉佩的陈熹年脸色冷了下来,剩下的我不用多说他也知晓了,他拿过玉佩,反复确认了的确是曾经我携带在身上的那块。这块玉佩上有磕在地上有些碎裂的纹路,后头还刻着仙乐居几个大字。陈熹年后槽牙咬紧,他将玉佩丢在桌子上,将我抱住:“没事的,我在这里的。”“他想要干什么,明明我们也没有暴露过踪迹,他为什么还要找上我们呢?”我身子颤抖,紧紧抓着陈熹年的衣摆。“可能,他不想要就此了结,可能那都城来的烟柳之地的女子,就是他的人。”陈熹年冷静说道,一切都串联起来了,一切好像都清晰了起来,那女子一直盘问陈熹年与我是什么关系,她定然是打听到了什么,所以在抓住了她的时候,她的使命就已然完成,因此闭了嘴不声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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