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倚在上面稳稳当当,不用韩澜抱着,也能站立。韩澜眉眼如画,眉梢眼尾都带着笑,那笑容明媚真挚,本就俊美的脸,此时更显温柔修丽,“有了它,安安能自己站立了。”余安一直都清楚自己是个社恐,哪怕逛漫展,对他来说也需要莫大勇气,人一多就紧张的手心冒汗想上厕所,读书时他更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。周围的吵闹声,迫使他不得不胡思乱想,有时他会觉得自己像一叶扁舟,水往哪里流他便往哪里去;有时他觉得自己像孤独的旅人,行走在天地间,却不知哪里是,哪里是归途。可现在却因为韩澜的一句话,他的意识便翻江倒海,心潮澎湃,他不知这是各种情绪。可他无比清楚,如今再面对韩澜,他已没了先前的紧张。他缩在人偶中,可以对韩澜说以前不敢说的任何话,或愿意说却说不出口的话,都能用这个身份,说着他想说的。而这一切的前提是——韩澜听不到。他没想过若韩澜能听见自己的话会怎么样。他虽然不想和人接触,在人前性子慢热,但却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,相反除了人多时他会紧张,会迫使自己东想西想,实际上却是个乐观、活在当下的社恐。所以他不会去想还未发生的事,就如现在,他激动过后,就开始对韩澜一阵吹捧,“小美人,你真厉害!我先前说可以加个底座,没想到你就想到了!你也太聪明了叭!”韩澜不知道余安已经把他吹上天了,在三确定没问题后,韩澜就想着明日出门带上这个,说不得还有别的用处。却不想当陈夫人见到此物后,当即眼前一亮,“这是何物?”韩澜道:“这是在下琢磨出来的,在下叫它高足胡床。”陈夫人仔细打量了片刻,发现下方竟还有个樟木作的底座,如此以来也不担心高足胡床无法支撑安安了。陈夫人赞了几句,又问:“不知韩公子可否愿意,让妾身为其改一改?”“不知夫人要如何改?”韩澜问。陈夫人便坐了个请的手势,示意韩澜边走边说,韩澜抱着安安同陈夫人一起爬安山。安山是城外颇为有名的崇山,其上的安山寺庙,更是闻名遐迩。每年初一、十五、中元节、上元节,香客络绎不绝,求平安,求姻缘。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,来寺里的人不多。几人到达半山腰上的安山寺。即便有阿远和柳时轻或背或抱行囊,韩澜抱着安安,也有些累。几人喝了些水,休息了会儿,陈夫人便跟韩澜说了待会儿具体要做的动作。按照陈夫人的想法,她打算画一幅安安在平安树下,还想画一幅安安在许愿池旁微微躬身的一幕。如果放在之前还得韩澜帮忙,但如今有高足胡床。陈夫人为了不显得胡床突兀,特地让下人装饰了一番。底座上用颜料画了一只欲待展翅的孔雀,下人在周围铺上桃花花瓣,杏花花瓣,孔雀上方是蔚蓝广袤的天际。陈夫人命人撒了些婆婆丁,将绿油油的藤蔓缠在高足胡床横杠上,自上方垂吊而下,间或以春菊点缀,绿中带白,清新雅俗。安安一袭月牙圆领长袍,袖口和领口缀着翠竹,腰间系湛色大带,与绿色相衬,格外清新俊逸。韩澜按照陈夫人说的,把安安放在高足胡床旁,有胡床做支撑,安安并未摔倒。韩澜给他调整了脑袋,余安视线上扬,看到坠满红绸的许愿树树。陈夫人那边也准备好了,当即为安安作画,她的速度很快,半个时辰不到就画得差不多了。韩澜几步上前看了眼稿子,即便没上色,也能看陈夫人的画工相当了得。韩澜开始期待上色后的样子。韩澜抱着安安去了许愿池前,高足胡床摆放好,韩澜将安安放在胡床右则,调整了他的双手,双手合一,微微垂首,看向池中欢快的锦鲤,那双好看的星眸,在此时显得十分虔诚。陈夫人从侧面看了过来,这一看就惊喜不已,当即执笔快画,她在作画时还注意到了日光打在安安身上,雪白肌肤在春晖下,镀上一层暖光,风吹动他的长发与衣袂,在寥寥檀香中,仿若降世神明。陈夫人赞叹连连,握笔的手激动地微颤。韩澜的目光落在安安身上,早已挪不开。等陈夫人画完,一名跛脚汉子爬了上来,也被眼前一幕震惊到了。但令他更加振奋的是那高足胡床。他看到那东西眼前一亮。下意识把风姿绰约的贵公子怀中的小少年,当做了同自己一样腿脚不便。想到刚才看到的,他顿时想到了什么,连求平安符都忘了,急忙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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