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,小南与长门接受凌的提议,别无选择。凌可轻易夺取长门的轮回眼,而不需付出代价,此刻他能不伤害他们,已是难得之幸。
对小南而言,如此结果亦不差。这些年来,她见证长门因弥彦之死步步走向今日,不论凌的目的是否真为创造和平,抑或其他野心,小南都不再关心,她只在乎长门,只关心雨隐村。
凌不精医术,准确来说,他的医术仅停留在理论层面。然而,在大蛇丸处,他时常进行人体实验,眼眸移植手术对他而言并非难事,更何况,他有其自身的计划。于是,长门的眼部手术,由凌亲自动刀完成。
一周后,雨隐村。
地下深处的密室里,凌轻轻揭开缠绕在长门双眼的绷带。
“可缓缓睁开,初次接触光与空气,眼睛会不适。”凌淡然提醒闭目静养的长门,一旁的小南满面关切。
睫毛微颤,长门轻轻睁眼,旋即又速闭,反复几次,待双眼适应光线和空气后,方才完全睁开。
“这就是写轮眼的感触……”抬手轻抚眼窝,长门转动眼球四处审视,深红瞳孔中映出三个黑色勾玉,清晰可见。
虽与轮回眼不同,但视觉异常清晰。
“此乃我搜集的写轮眼,虽非万花筒之境,对你已足够。”凌细察长门,淡然解释。
“宇智波凌,你所求已得!”小南欣慰地看了眼长门,随即靠近一步,站在长门身旁,目光警惕地注视凌。
“离去?”凌略一侧首,眼中三勾玉旋转交织,奇异的勾玉图案瞬时显现。
“吾无意离开,南姑娘。”凌轻笑,猛然推开小南,提起长门的发丝,令两人双目相对……"汝欲何为?"小南心惊,高声喝问。
"勿躁,否则他命悬一线。"凌冷嘲地看着长门,无视小南的惊惧,"尔等以为就此结束了吗?我需要轮回眼,却无意移植,可知为何予长门写轮眼?如此,我可操控他,进而掌控尔等!"
操控长门?操控我们?受其蒙蔽?被宇智波凌欺骗?他从未打算放过我们,一切皆是他的圈套?!
"不错,此时我尚需尔等效力,故而……"凌并未瞧见小南神情,但也猜出一二,嘴角掠过一丝阴险笑意,他注视着长门的双瞳,语气中蕴藏诱惑:"告知我轮回天生之术的施法之法,此禁术有两种印诀,还包括关于轮回眼你所知的一切。"
"呃……"长门目光呆滞,双目中倒映着的唯有凌的瞳孔。
短暂的沉默后……
"甚好,我已明了。"凌松开握着长门发丝的手。
"宇智波凌,尔这狡猾之徒!"小南怒吼一声,冲向凌,然而凌身影一闪,瞬间,她已被凌钳制住喉咙抵在墙上。
"给我安分些,女子!"凌冷眼凝视小南,语气阴郁:"怪只怪你们过于天真!我在长门的写轮眼下设了封印,只需我心念一动,他便会遭难。若不想他死,你最好乖乖听话!"
"你……!"小南奋力挣脱凌的手掌,眼中燃烧着濒临崩溃的怒火。
"看来你不肯乖乖听命了。"凌目光一沉,另一只手捏住小南的下颚,稍加力道,迫使二人对视:"你需要一点教训,小南……"
灵薄狱!
"啊啊啊啊!!!!"短暂的呆滞后,小南捂头嘶吼,尖锐的女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。
"哼。"凌冷笑,松开小南,看着她在地上不住呕吐。
"……为何……你已得你所求……为何不放过长门!"小南竭力调整呼吸,艰难地问道。
"所得?确实,我已得到所需之物。"凌轻启朱唇,抬起手臂,张开手掌,两颗诡异的眼睛静静置于掌心:"没错,施展轮回天生之术,单只眼足以……"
言罢,在小南难以置信的目光中,凌轻轻翻转手掌,一颗眼睛滚落地面,紧接着,凌猛然一脚踩下,用力碾压。
"你……"他在做什么?!得到了轮回眼,却又如此摧毁了一只,他到底……这可是轮回眼啊!三大瞳术之最,他竟生生毁了一只!
"惊讶么?"凌抬起脚,地面一片血肉模糊,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。
毁掉一只轮回眼,即便斑复生,也无法得到双眸!
"事已至此,我想是时候告知你我的目的了。"凌轻抛起手中仅存的轮回眼,看向小南,道:"我确需轮回眼,却无意将它移植于己身。我理想的真相不假,控制长门,只为外道魔像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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