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多年前的抗日战争时期,厦门大学为了躲避日寇的炮火而内迁闽西长汀,我的父母亲就是这个时期考入厦门大学就读的,他们在长汀厦大校园里的板栗树下相遇相识,他们又在厦大学生文学社团“笔会”的绿草地上相知相恋,于是我戏称自己是“长汀之子”,并以父母和他们的厦大同学在长汀的读书生活为题材,写了散文《情牵板栗树》和《永远的思乡草》,先后在我的“厦门网海峡博客”里。94
台湾的胡兴中先生从网上读了这“一树一草”之后,十分喜欢。兴中与我有一个共同的身份——皆为“厦大的后代”,又同为“长汀之子”。胡兴中的父亲胡师度先生是我的父母亲在长汀时的厦大同学,1949年去了台湾。五年前,胡兴中在其父亲病故多年后,开始了他跨海峡的寻根之旅,我随缘成了他寻根路上携手同行的伙伴,我们俩因了父母亲这层同学关系成为了跨海峡的兄弟。
胡兴中先生把我的《情牵板栗树》和《永远的思乡草》推荐给了“台北市福建长汀同乡会”的会刊《长汀会讯》,结果拙文双双得以荣幸地表在该刊上。胡兴中为此还撰写了专文,把我介绍给在台北的长汀客家乡亲们。长汀——厦门——台北,一条看不见的红丝线就这么缠绕又缠绕……
在厦门大学9o周年校庆的前夕,这本刚刚出版的《长汀会讯》从台北用“航空平信”的邮件邮寄到了厦门,邮件上贴了三枚台湾“中华邮政”行的花卉邮票,这花卉竟然是凤凰花,我们厦门的市花,我们厦大送旧迎新的校园之花,这是巧合,还是缘分,抑或兼而有之?凤凰花哟凤凰花,三枚火红的凤凰花哟,一朵一朵地盛开在邮件上,也摇曳在海峡两岸的厦大人和长汀人炙热的心境里;三枚红火的凤凰花哟,相依相偎,紧密相连:一枚是台北,一枚是厦门,一枚是长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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