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他们在云言何物,又有什么不欲人知的秘密,不过都说周国多巫者,该不会是最近要与他国开战了吧,是以提前行巫,占卜下吉凶?于是带着这份好奇,她猫步似的朝其所在的方向走了去,毕竟知微只可观其物而不能知其言,也只能如此地冒险了。
不过这不看还好,一看他的记忆才知道:我天,这人竟然是周国的国师!
而且她还发现原来前几日这毗公与那曾侯见过面,两人筹谋许久,无非就是因为曾侯自己不能面见君王,便让备受信任的毗公在周王面前谗言几句,速速下令更改刑罚,以至伐琹于死地。
好吧……
既然如此,能让她巧合地抓到这种契机,也说明上天有好生之德,让她可以改变事情的走向。
于是紫微眼大亮,她对准了那觋人无意投射而来的目光,很快就摄取了他的意识,话说要不是他此刻正忙着应对周王,还真不好让她这样的一个幻术师小辈拿抓住时机呢!于是之后的毗公瞳孔内被染了一汪紫色,整个人也仿佛被夺了舍似的,摇头晃脑地对着周王,把一切都说了出来:
“曾侯公报私仇啊,假借他人之名偷梁换柱,陷害给了那倒霉催的乐人伐琹……”
“然后他又与我暗箱联合,力图让王上加快对豫台一事的处理速度,实在不行,哪怕是改成其它刑罚处死那乐人也行……”
“啊还有啊,王上你不知,那曾侯的心气儿实在太高,篡位之心也愈发膨胀,就因为失去了王上的恩宠,最近便打算联合朝廷鹰爪,改朝换代,拥立新王……”
等等、等等,诸如此类。
周王一听:呃……这前两个倒还好,尚在掌握之中,但最后一句纵是他想忍都忍不了了。
谋权篡位?
古往今来,哪个君王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?
所以,饶是那曾侯的野心世人皆知,可这不挑明还好,一但挑明了了,便是□□裸地击中了周王早已被阴霾笼罩许久的心。故而他一个怒发冲冠,也别管是真生气还是故作雷霆状了,反正一道令下,就叫人把着还没怎么清醒过来的国师毗公拖下去给乱棍打死了。
司命不欲见到那些血腥的场面,便提前离开了周宫,想想便知,曾侯的下场必然也不会太好。
她总算是欣慰了许多,之后又回到了自己在宫外的住所。
由于不知这周王会不会又出什么岔子,譬如金喆公主心会不会回意转要治病了之类,所以阿儒出宫后一直都未回山,而是和她住在了一起。现下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,司命便准备回到豫台去,寻找曲终人飘荡在世的灵识,而阿儒也要踏上归程了。不料二人刚走到互城城门口时,街边忽然喧嚣了起来,百姓们议论纷纷的,说的正是那曾侯犯上不忠被周王下令车裂一事。
“这软弱的老君王可总算是硬气了一回。”司命叹道。
听到后续发展的阿儒也在临行前姁姁一笑,多了些为数不多的表情,佯嗔起来:“我算是白跑了一趟,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做了,更没有帮上什么忙。这下好了,也不知回去后该如何跟间主交代。”
“真是辛苦你了。”司命这才反应过来,有些难为情,也十分感激地道,“劳烦小兄弟回山后,替我好生地谢过我师兄。”
“客气了。”阿儒颔首,可刚要踏步离去,蓦地又折了回来,“哎,其实我算是看明白了,能医不自医,就如同间主一样,明明都那么厉害了,却也对自己的腿疾一点办法都没有;而凡天下所有医者,救人又不若救心,相较于我等在这条漫漫的行医路上焚膏继晷,到头来却也总不如人家的三言两语‘救人以心’来得更为根本。”
“?”
“在那个湖边,我听了你与那金喆公主的对话,回来后也萌生了很多想法。其实你也未尝不是个好的医师,救人以心疾,这可不是谁都能做的!也不知你是如何听来的那些公主旧闻?”
“啊……这……”司命结结巴巴的。
“如此想来,这大概是世上最简单又最复杂的医术了吧!”阿儒搔首一笑,见她面露难色,也没有再刨根问底了,然后便作了个揖,朝着太阳落下去的反方向走去了。
看着远去的少年,司命若有所思了会儿,但犀利的风雨不懂柔情,好像也受到了豫台的感染,竟在互城里愈发肆虐起来。她很明白自己已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,毕竟曲终人已死去了将近一个月,若在四十九日之内不能将她的灵识收归到紫微之境,到时候才算是真的悔之晚矣。
于是她也立马转身,抱着朔八,速速地向南方离去了。
……
八月十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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