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长孙临云,李长安抚唇笑了一下,亦打马回府。
经过朱雀桥时,冰鉴下意识地一勒缰绳。“二郎?”
李长安却充耳不闻,只管扬鞭而去,仿佛全然忘了与人有约。
直至三人回到李府,李长安吩咐他们去休息,易水也忍不住了。“二郎,咱们不等崔炎了?”
李长安满不在乎地答“他不会来了。”
“啊?”经过这一夜,易水对李长安已是十分信服,立时暴怒。“那咱们不是白忙活一场?”
“怎么会呢?我跟云儿玩得很开心呀!”李长安眉开眼笑地赞扬长孙临云,“云儿不但长得好、身手好,脾气更好,我很喜欢。我相信,我们很快就会成为好朋友的。”
易水和冰鉴皆以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李长安,暗自心道二郎,长孙公子应该不是这么想的。
“好了,都回去休息吧,我也累了。”说完,李长安就打着哈欠自顾自走了。
易水和冰鉴两人却彼此互视一眼,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。
“这就完了?”直至李长安回房,易水终于开口。
“……崔炎还没来呢。”冰鉴也是耿耿于怀,“他真的不会来了?二郎怎么知道的?”
“要不……去看看?”易水试探着道。
冰鉴即刻点了点头。
一个时辰后,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的易水和冰鉴勃然大怒“杀才!”
第二天中午,趁着李长安换衣裳去学枪法的工夫,冰鉴忙不迭的凑上来向他汇报。“二郎,我都打听过了。这几日武平侯府的确在找人,听说那人自称是长孙家的亲戚,到处打着武平侯府的旗号招摇撞骗。”
李长安扭头看了眼冰鉴眼底那明显的黑眼圈,莞尔一笑。“昨晚去桥上等人了?”
冰鉴垂头丧气地向李长安一拱手。“什么都瞒不过二郎!二郎,那个崔炎真是骗子吗?”
“崔炎?什么崔炎?长安,你见到崔炎了?”李长安尚未答话,已然换了一身猎装的李探微就撞进门来急切发问。
李长安翻了个白眼,沉默地将外衫穿上。“路上说。”扭头又吩咐冰鉴。“今日暂且不学枪法,带三郎出门学习射猎,你和易水随行。”
冰鉴似有所感,忙带着喜气追问“二郎,我们去哪?”
“往东,秦淮河附近,东州城近郊。”李长安随口道。
路上,李长安便将昨夜遇上崔炎的经过向李探微和盘托出。当然,后来长孙临云又杀个回马枪,自己又跟对方打了一架的事就不提了,以免李探微过于受刺激。
李长安在心底为自己的贴心默默点了个赞,然后言道“昨夜我看他神色就知道他不会来。武平侯府如此大动静,金陵他是呆不下去了,脱身之后必定会出城。那么,离竹篱巷最近的城门……”
“东门!出来就是东州城!而且羽林卫耳目众多,他一定不敢进城,肯定是在郊外。”李探微急忙抢答。
可这才刚兴奋起来,他又忍不住唉声叹气。“不过现在都过去大半天了,恐怕人早走远了吧。”
这回答话的是陪同他们前来的六叔。“三郎,他孤身一人,若无准备,能走多远?无论如何,总要设法送信回去让家人带些盘缠和换洗的衣裳吧?”
李探微这才了然点头,可过了一会又猛然摇头。“不对!万一长孙临云就在他家守株待兔呢?”
六叔显然也想到了这个,立时将目光投向李长安。
“如果他连这都防不住,那就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。”李长安百无聊赖地甩了甩马鞭,“反正,咱们本来就是陪你出来学射猎的。”
原来,近日李探微终于学成骑马,可他却又迷上了射箭。这不,才刚跟着六叔学了一阵就眼热李长安能出门行猎,还回回都满载而归,吵着闹着也要出来实战。
可说起这个,六叔就忍不住叹息“三郎,打猎可比在演武场射靶子难多了!”
李探微的天赋本就不如李长安,学箭一个多月,固定靶都未必次次射中,何况是会动的活物?反正六叔是不抱什么希望的。
“说不定我运气好呢?”李探微自信满满地答话。
六叔无言以对,只得又扭头去看李长安,发现对方正四处观察,看样子找人多过找猎物。
看来今日是要空手而归了,各种意义上的。六叔暗道。
但显然,幸运女神是站在李长安这一头的。
李长安这一行人才在郊外闲逛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就隐约听到密林深处遥遥传来一阵人声。
“长孙临云,他到底是你什么人,你倒是说呀?你不说话,我如何给你行个方便呢?”
那话音高亢得意,教人一听便知说话的人此时必定是鼻孔朝天趾高气昂,让人恨不得揍他一顿。而能够仅凭声音就让人觉得欠揍的,在京城李长安只认识一个——鹿深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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