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力果然迷人。江知酌寻了个受贿的由头,便连夜就把薛中父子抓进了刑部大牢。他以前要做到这般,可没这么容易。暗牢里不见天日,薛中甚至不知道他被抓进来几个白天黑夜了。江知酌依旧是一身月色长袍,狱卒提了油灯搁在桌上,江知酌在昏暗里看了长凳一眼,立在原地,“去把薛中提出来。”铁链碰击的声音划着地面,薛中冷笑一声,坐在长凳之上,喝光了江知酌的茶水。“太子殿下好啊,”薛中抓了一把凌乱油腻的头发,“微臣这般模样失礼了。”江知酌冷眼看着薛中,打量了薛中几眼。薛中除了衣衫破点,神色也不见异常。江知酌挥手退散了狱卒,阴暗的一角只剩他们二人。“薛大人,”江知酌淡声说,“你这几日并未招供,本王亲自来看看是不是冤枉了你。”薛中笑出声,眼角被夹出皱纹,说道:“不是微臣不说,微臣是怕自己说了,明日太子殿下会来跟微臣作伴,您也曾是我的郎婿,何必呢?”“薛大人不知道这刑狱是什么地方吗,实在是多虑了,这刑狱里的消息,丢不到外面,”江知酌后退一步,不愿闻这边的气味,“薛大人眼观六路,怎么会不知道杨由的舌头听谁的,若不是杨大人此刻去越州缉拿太子妃,我一定让薛大人亲口告诉杨由,这惊天秘密是什么。是不是大过私通敌国之罪。”薛中神色不变的看着江知酌,对视片刻,看不出江知酌是真的有什么证据还是在试探他。“太子殿下如今只手遮天,说什么便是什么了。”薛中露出不屑的神色。“不是你,便是薛新,”江知酌抬起手指指着薛中,“薛大人说了算。”薛中突然大笑起来,“皇帝?s?昏庸无能,眼瞎至极,看不见这朝堂上黑漆漆的一片。没想到皇帝的太子殿下反其之,竟这般阴狠狡诈,楚国要完了,哈哈哈,哈哈哈……”薛新回想自己为官二十载,从满腔热血到对朝廷和明德帝的政令失望至极,他坐在御史督察的位置上,早已失了初心。“那便轮得到你吗?”江知酌不怒,“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算计,可惜竹篮打水一场空啊。”“太子殿下怎么不反思是自己克妻呢?三个妻妾最后下场都如此凄惨。”薛新笑得狰狞。“跟薛大人的宠妾灭妻相比,的确是我府上更惨一些,”江知酌抛出条件,“薛大人若是能给我满意的东西做交换,我便留薛新一条命在。”江知酌不信薛中跟苍赤勾结那么久,会没点有用的东西。“这样的大罪,太子殿下也能保得住我儿?”薛新嗤笑。江知酌在黑暗里认真告诉薛新:“薛大人是受贿被查,不止于此。”薛中在此刻没有谈判的资本,江知酌捏着他全家的命门,“京郊的宅院,西厢房地下酒窖里,钥匙只有薛新知道在哪里。”江知酌叫来狱卒,扔给薛中一副纸笔,“多谢。”薛中在自己贪污受贿的罪状上画了押。“殿下,太晚了,您眼角都熬红了,”狱卒为江知酌掌灯照路,“您要不先休息一晚,薛新那边,小的明晚给您给您提出来。”江知酌拢了拢氅衣,冷然道:“不必见了,夜里冷,容易冻死人,你注意点。”“是,出不了事。”狱卒发现江知酌没跟上灯笼照的地方。猛一抬头,看到江知酌的眼神如冬月的风那般寒峭。狱卒停下脚步,给了自己一个嘴巴,看着江知酌离开的背影,冷汗涔涔。校场记小碗今天在校场和李庄射了一下午箭,现在胳膊都不想抬。“云霄节也放花灯?”小碗感叹,“这么快就十五了啊,也是,月亮都圆了。”“那今天的晚饭怎么没有元宵啊,”天一搅着白粥,“老大,你们军营一点都不讲究。”小碗也不想吃,跟着挑刺,说道:“容词去问问伙夫,咱们穷到这地步了吗?”容词不想回话。心道:“我们现在是朝廷叛军,之前蹭着赵孟将军军营的粮饷,如今一个铜板都蹭不着,守备军差不多两万人,每天的口粮都是一大笔开销,到了月底发军饷的日子,估计要卖掉太子殿下在扬州的几间铺子。”再说,军营里的士兵都不爱吃那玩意儿,爱吃的都在这屋子里了,容词转身出门打算去伙夫那里让他们做几碗送来。“拜见恒安王,”容词顿住脚,“您这是要去见大帅?”“我去给小碗送元宵,”江慕安提了下食盒,“她吃过了吗?”容词尴尬一笑:“正在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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