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明明就很在意,何必装出这种态度?&rdo;
&ldo;……谁叫我和丰都交往五年了啊,不过……&rdo;
&ldo;听说他上星期离职了唷。&rdo;
我踢着路上的石子。冬天的石子特别沉重、潮湿,在柏油路上滚动着发出结实笨重的声音。
&ldo;他离职了啊。&rdo;
&ldo;这是第二次了吧,丰虽然很努力,可是很容易一受挫就放弃。&rdo;朋友点着头说。
&ldo;他之前离职时,也和我分手了,对了,那次好像也是你告诉我的。&rdo;
&ldo;呵,恋爱就是一场谍报战,我一直是你的情报员啊。&rdo;同学说着故意向我敬礼开着玩笑,逗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。这就是以我为中心的小社会啊。笑出来的同时,我也丢脸地流下了几滴眼泪,朋友体贴地假装没看见。
因为前一天玩得太晚,隔天早上我累得瘫在家里不想动。手机响了,是丰,但我还是怕得不敢接,一直盯着响个不停的手机。下午我出门到锦港,去见一个退休的搜救小组组员。
锦港的海浪很大,寒冷的海风猛吹着,港边一栋综合大楼里有一家赡养中心,我要找的人正坐在柜台里,是个六十岁开外,头发斑白的男人。
听完我的话,那个人浅浅地笑了。
&ldo;你是说赤朽叶社长的那件意外吗?那时真的闹得很大啊。都过去二十几年了呢,那时你出生了吗?&rdo;
&ldo;当时我还小,所以不大记得了,那么……&rdo;
我战战兢兢地提起外公的头被切断的事,对方听了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。
&ldo;没错,他就是在那场意外中丧生的,一块铁片从车顶脱落,落下时正好切过他的脖颈一带,铁片就留在尸体上,只要在现场看一眼就知道整个状况了。再说,就算他没被铁片切断头,掉到山谷底下一样活不了,当时车上的人全都丧生了。&rdo;
&ldo;这样啊……&rdo;
我向老人致谢后离开赡养中心,走进附近一家咖啡厅,点了泡泡茶,打开笔记本,划掉赤朽叶曜司的名字。死者名单几番删减,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。
回到家里已经晚了,我直接钻进被窝里,隔天我在厨房叫住了正托腮喝着咖啡的爸爸。
&ldo;妈妈她真的死了吗?&rdo;我劈头就问。
爸爸吓得嘴里的咖啡都喷了出来。
&ldo;怎么这么问,都那么久的事了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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