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铮看着江晚晚哭泣的模样,冷酷无情地说道:“继续烧!烧成灰烬为止!”
江晚晚愤恨地说道:“霍铮!你已经害得我失去了张院长,现在连她留下来的遗物也要全部销毁吗?你太过分了!”
霍铮闻言冷笑反问:“我要是真的过分,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?你肚子里的孽种还能安然无恙吗?江晚晚,是我对你太仁慈了。”
江晚晚眼睛更红了,嘶声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不如就让我冻死在雪山里或者让我被狼群吃掉,何必把我带回来!”
霍铮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一下!是啊,他直接把她丢在冰天雪地里冻死,或者见死不救让她被狼吃掉,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结束了。
可他偏偏救了她,偏偏把她带回来了,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折磨她吗?
霍铮不敢去深想这个问题,他害怕会得到一个令自己难以接受的答案,他心如乱麻,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压制住这股暴戾。
这时候,江晚晚突然挣脱了佣人,直接扑到了地上,竟然徒手去拿正在燃烧的那些小衣服。
火焰烧到了她手部的皮肤,瞬间就起了水泡,江晚晚手上的冻伤本来就没有好完全,这一会儿更是伤上加伤,痛得她小脸煞白。
可就算如此,她还是努力地去捡那些小衣物。
“够了!”霍铮一把就将她拽了起来,不准她去捡火堆里的东西,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放。
他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,蓦地想到,这双手是为了给他发烧降温才会被雪冻伤的……
霍铮这一会儿分神,就被江晚晚狠狠地咬了一口,吃痛地松开了。
江晚晚赶紧去救那些小衣服,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,火焰早已经把它们烧成了灰烬,只剩下一地的残渣。
她哭得崩溃又伤心,“张院长,那是张院长唯一留给我的东西……”
霍铮看到了江晚晚痛苦的模样,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快意,反而闷得慌,仿佛做了一件错事似的。
为了掩饰这一点,他故意冷嘲热讽地说道:“不就是几件破衣服。”
“那是张院长亲手给我的宝宝做的!”江晚晚抬起一双红得像是兔子一样的眼睛,愤怒道,“你还我那些衣服!你还我张院长!”
“你的张院长可不是我动手杀的,是她自寻死路!”霍铮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目光,残酷地说道,“你失去她是你的报应!况且,就算几个张院长都比不上老太太的命!”
江晚晚声音充满了嘶哑,“是我想害死老太太的吗?我也不想的!我也不知道我有第二人格!如果我早知道,我一定会把自己关进精神病院的……”
霍铮心中泛起一股痛意,被他拼命压制,冷血地说道:“你说什么都晚了,人死不能复生,氧气管是你亲手拔的,人也是你亲手害死的。”
“江晚晚,我可以救你可以让你活下去,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。”
最后一句话,他像是对江晚晚说,又像是对自己说,每个字都咬得很重很重,仿佛强调。
江晚晚惨笑一声,无力地坐在地上,伸手将那些灰烬慢慢地拢进怀里,像是把它们当成了最珍贵的宝物。
霍铮转过身去,命令道:“把这里打扫干净,连灰烬也不准留。”
佣人们立刻开始打扫,连江晚晚怀里那些灰烬都不放过,任他如何哀求都是无动于衷。
连她身上沾了灰烬的衣服都被强行换下,洗得干干净净。
江晚晚麻木地坐在地毯上,脑子里空洞一片。
与此同时,江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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