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天的考虑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,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呢?……美色当前也不能没脑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果然是再怎么躲都躲不掉的。学校里盛闵行没想起来,送他来医院的时候他也没想起来,之前有那么多次的机会,每次沈渡津都等着宣判自己死刑的时间点,可那个时间点总是不出现。其实他不想见盛闵行,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:他害怕盛闵行提起这件事,而他给不出回复。就像现在这样。他甚至都在想,盛闵行是真没想起来还是故意不提,等他自己送上门?也好,起码不需要他每天像等待未知的死期一样了。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,哪里都是死期。盛闵行只是看似与他商量,实则拿着钟期的安危来逼迫他。他也想痛快些,毕竟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,早死也早超生。他早一天和盛闵行签下合同就早一天解放。可他只要一想到要与盛闵行产生更多的纠葛就心里发憷。所以他想了再想,最后还是说:“盛先生能不能再宽限点时间?”“理由。”盛闵行有些玩味道。“最近很忙,家里出了点事,没时间考虑。”盛闵行翻出了茶几下的一次性纸杯,提过一旁的电热水壶给他接了杯温水,示意他继续往下说:“什么事?”沈渡津没接,任由那杯水递过来又尴尬地在半空中做些停留,最后回落到桌上。“私事,不关你事。”“好吧,”盛闵行语速很快地蹦出这两个字,“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呢?”“下次见面吧。”沈渡津想不出一个确切时间。时间短了,他考虑不好,时间长了,怕盛闵行回绝。盛闵行似乎也对这个答案存疑,他凝神着沈渡津半晌。“你真是对我毫无保留,”盛闵行半开玩笑半严肃道,“我明天就让小陈把你请过来给我回复怎么样?”沈渡津立马道:“一个月,不,还是半个月。”“迟了,就下次见面。”盛闵行突然反悔,最终还是由他单方面决定了这件事。看似做决定的时间近在咫尺,却又远在天边。沈渡津有些懊悔没管好自己的脑子和嘴。他越发觉得自己像玩物,一切都掌握在盛闵行手中,凌迟处死还是立即执行,全看盛闵行的乐趣在哪里。盛闵行说:“你朋友最近还很安全,我留在复家的人传出来的消息是——复缙还在家里办公。”但如果你迟迟不应下邀请或者拒绝我,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“嗯,”沈渡津闷闷道,“知道了。”与刚才相比,他气势全无。沈渡津惊觉,自己从来都不具备控场的能力,盛闵行自始至终都是过分的主导者。盛闵行想,这人出乎意料的平静,果然还是手上捏着把柄好使。“事不过三,下次沈先生可别再让我等了。”他突然站起来走向刚才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餐桌。目光绕过盛闵行的背影,沈渡津这才发现,糖醋里脊旁边的旁边,是那沓现金。沈渡津瞳孔一缩。好嘛,今天果然不该来,赔了夫人又折兵的。谁知盛闵行丝毫没管那旁边的现金,只是目光沉沉地落在那两盒菜上。他问沈渡津:“要是你没在楼下见到陈瀚,你是不是就打算把东西放在门口,等着我自己发现?”沈渡津在后面有些无力地点着头,盛闵行背对着他,根本看不见他的动作。半晌他才发现这个纰漏,喃喃答道:“对。”实话,他没打算见盛闵行,一开始就没打算,不然也不会将那张纸条放进去。见面了也是你拉我扯,搞不好最后那笔钱会原封不动地让他带回去。只是他没想到,他猜得这么准,盛闵行也猜得这么准。盛闵行叹了口气,转过身露出种委屈的神色。那之所以能称之为“委屈”,是因为看起来有那么几分真实。沈渡津有一瞬间的迟疑,以为是自己看错了,也惊叹于他会觉得盛闵行真的在因为自己做的这些事委屈。“过来。”盛闵行道。沈渡津岿然不动。“你过来点,我腿抽筋了,走不动路。”盛闵行突然蹲下去捂住小腿,脸上痛苦与委屈交杂。沈渡津心头一颤。直觉告诉他:别过去,他可能又在骗你。然后他身体不受意识控制地站了起来。停下来,那是陷阱。他鬼使神差地迈出了第一步。然后是第二步。第三步。……最后一步,他站到了盛闵行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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