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何杰变得有点奇怪,忽然觉得他没有那么冷酷,反而柔柔的,相较冰冰冷冷的他,相处起来挺舒服的。
&esp;&esp;「走了那么久,你到底想说什么?」我扯了扯他的衣服,仗着他现在似乎不会不理人的感觉。
&esp;&esp;可何杰还是何杰,他依然没有说话,直到他差一点闯了红灯被我拉回人行道上才望着我说了声谢谢。
&esp;&esp;「朋友谢什么?」我笑。
&esp;&esp;何杰拧眉,「朋友?」
&esp;&esp;「呃、嗯。」
&esp;&esp;何杰凄凉地勾唇,「你不是喜欢我?怎么是我被发卡了?」
&esp;&esp;我一怔,「我们……本来就是朋友不是吗?」
&esp;&esp;「那是你自己的感觉,」何杰没预警地反驳,「我从来没这么觉得。」
&esp;&esp;心脏猛地一抽,我抿起唇,压下心中感伤,笑说:「那我们什么都不是了。」
&esp;&esp;像是看见我的偽装,他拉过我的手臂带入他怀里,「我不想和你只是朋友。」
&esp;&esp;再白痴也不会听不出他语中的含意,我说:「但我们除了朋友,没有其他。」
&esp;&esp;何杰收紧了双臂,「连沛彤,你喜欢我吗?」
&esp;&esp;「喜欢又怎样?」我埋在他胸膛说,声音闷闷的。
&esp;&esp;「那就够了。」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,我看见他许久未见的梨涡,然后何杰牵起了我的手。
&esp;&esp;若是从前我们能有这样的坦然,我会毫不犹豫回握他的手,但长大后的生活有太多需要考虑的现实,譬如顏婕、譬如星烊。
&esp;&esp;我缓缓抽出手,望着何杰眼中的讶然,「时间错了,所有事就都错了。」
&esp;&esp;他拨了拨我的瀏海,柔情似水,「我们是不能支配时间的,但也不能让时间支配我们。现在或许真的不是时候,我会用最短的时间改变现况。」
&esp;&esp;「别随随便便说出这么曖昧不明的话,我们还是朋友,被你说得好像小三。」我试图用轻松的口吻表明心中的想法,好让气氛不那么沉重,谁知何杰竟崩起脸回:「我和顏婕的事不像新闻说的那样,不要再任意猜测。」
&esp;&esp;「随便你,那是你们两个的事,反正我现在希望我们能像大学那时候一样,做朋友就好。」我平下心说,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些。
&esp;&esp;绿灯亮了,我绕过何杰走出人行道,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,回头看了看何杰有没有跟上来,孰料一回头何杰就出现在我面前,低头猛地就吻了上来。
&esp;&esp;他吻得很久,而且很深,我一时间竟也不知反抗,就这么任由他胡来。
&esp;&esp;红灯似乎亮了,车流从我们身后呼啸而过,何杰又将我搂紧,好像要将我揉进他怀里。
&esp;&esp;或许是文化上的差异,没人阻止我们在大马路上吻得你死我活,我为此懊恼,盼着有谁能打断我们。
&esp;&esp;但没用的,全世界好像都向着何杰,待他终于退开时,小绿人已经跑起来了。
&esp;&esp;「我们大学时没有现在那么生疏。」他看着我,说。
&esp;&esp;我别过眼,知道他指的是什么,一时间没什么底气。在我说出「和大学一样做朋友」这样的话时,语里就带了那么点他现在语中的意思,原以为他听不出来,谁知他那该死的细腻还是察觉了。
&esp;&esp;「那又怎样。」事至如此,我还是得嘴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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