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他也很笨蛋,即使话说到这儿了手还没松开,反而更用力了,活像在小心的,紧张的挽留着什么。秦忆洲没有拒绝,下一刻,骨节分明的手就覆上了他的脸庞,指腹灼热,大拇指放在下巴上,稍稍用力,喻悠就顺势抬起头,和面前的人四目相对了。那双望过来的眼里不再毫无波澜,像海面中心突起的漩涡,像幽深山洞里跳跃的火光,是不为人知的危险下藏着的宝藏。喻悠觉得自己已经被迷惑了,他仰着头,一张脸红的发烫,在那张英俊面庞接近的时候,睫毛颤抖着,眼皮缓缓盖住了眼珠。亲吻的时候,秦忆洲并不温柔,他很用力,用力的厮磨,恶狠狠的碾下去,叼那颗凸起的唇珠,不满足的含那双丰盈的唇瓣,在急促灼热的呼吸中侵入,像守护宝石的恶龙一样,不管不顾的把人塞进怀里。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急切的,丧失理智般的渴求另一个人的口水。也从未想过,有一天会强迫别人吃下自己的口水。而且不仅没觉得半点儿恶心,还兴奋到发疼,身体里的怪物在叫嚣着更多,更多,更多。这和变态有什么区别?秦忆洲想着,手却牢牢禁锢住喻悠的腰,隔着薄薄的布料去感受那滚烫的温度,去听他带着痛意的细微鼻音。秦忆洲微微撤开,看到喻悠的红肿唇瓣,此时正半张着,露出里面更加红的一点,略圆的眼睛里也被欺负出来了泪水。可就是这样,他也没有抗拒。乖的让人想更加恶劣的对待。秦忆洲按捺下失控的心跳,深深吸口气,一点点松开了手。“哥哥?”喻悠被亲的迷迷糊糊的,声音里沾着水,懵懂的小声问,“怎么了?”两人离得还很近,近到呼吸间都能闻到对方的味道,看到隐隐约约的小酒窝。秦忆洲忍不住在那小小的地方嘬,把喻悠痛的满脸细汗,细细哼着,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腕。……半个小时后,喻悠终于不肯配合了,他嘴唇和舌头真的好痛,脸颊也都被亲红了,圆圆的两块,像是滑稽的腮红。当然,这都不是主要原因,最重要的还是他的靠山太硬了,他被咯的生疼。“你去浴室啊。”喻悠把人推开,说话都哑了,“哥哥,你去浴室吧。”秦忆洲却说:“没关系,还能忍。”“……”还能忍。忍了干嘛?忍着继续亲亲?!听听,听听,你听听,这是秦忆洲该说出来的话吗?喻悠不乐意,再亲下去他的嘴唇和舌头都快被吃掉了,他抿着唇,又痛的张开,脸上是委屈和责怪的表情,说:“我痛。”沉沉的目光落在他的唇瓣,停留了几秒,才再次对上眼睛,秦忆洲说:“好,那我去浴室。”说着,他就转身准备出去,只是刚走了一步,衣角处就又传来了阻力。刚刚可怜的,惧怕的对他说‘我痛’的喻悠指着房间里的浴室,诧异的说:“浴室在这边啊,哥哥你走错了。”而他指着的那间浴室里,灯还开着,热气也没有消散,朦胧的水雾间还弥漫着沐浴露的香味,是很浅的木质味道,和喻悠身上的一模一样。再往里走的话,是用过的洗手台,浴缸,……以及那面印有指痕的大镜子。他发誓,当时真的只是想擦出一块地方来看看洗没洗干净脸而已。但就是耐心不佳,东一巴掌,西一指头的搞得乱七八糟,自己看着倒是没有什么,但被别人,尤其是秦忆洲,还是刚亲亲完的秦忆洲看到……喻悠猛地攥紧秦忆洲的衣服,心里说,要是让他看到,搞不好就会以为我在里面做过什么黄黄的事情了!喻悠心跳瞬间飚的比刚才还高,连忙改口说:“不不不,没走错没走错,是我记错了。哥,门在那边,在那边。”他坐在柔软的床上,小绿茶都变成了小红茶,说话和指门口时都低着头,压根不敢去看看对方是什么表情。但很显然,秦忆洲正在注视着他。他感觉到头上传来轻微的触碰感,然后手被覆盖住,带着他松开了力道。那角被□□的惨不忍睹的衣服终于被解救了。“好。”秦忆洲的声音中满是克制,他说,“你先休息,过会儿我来叫你吃饭。”喻悠鹌鹑似的点了点头,没敢出声。说是一会儿,听着很快的样子,但他却是足足等了两个小时,门才被敲响。彼时秦忆洲早已穿戴整齐,下面是灰色的休闲裤,上身是深驼色的毛衣,领子很高,在脖子处卷了两卷。比起刚刚那身,现在这套要家常许多,衬的整个人少了几分凌厉,变得柔和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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