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陈漠在练习吐纳之术后,简单在厨房里做了几样小菜,这些蔬菜都是青书买回来的,二人吃过早饭后,陈漠打声招呼就奔向集市。
这两个月来一直在镖局很少出门,集市还是第一次来,各种摊贩不断吆喝叫卖,出售的也都是百姓生活用品,陈漠挤在人群里左突右进,沿着集市一头走向另一头,就在近一处不显眼的地方,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,正在售卖着箩筐。
陈漠眼含泪水,即使知道自己不是那个陈漠,但这种养育之恩还是让他难以割舍。走到近处陈漠喊道爹、娘,扑到娘亲怀里,陈氏顿时泪如雨下,“漠儿,我的好儿子可让娘好想”。陈大生在一旁看到,也是眼中泛红,但有往来行人正在询问竹筐价格,也不好上前。
陈氏抚摸着陈漠脸庞,眼泪簌簌的说道,“漠儿胖了,前两月更结实了,在镖局受委屈没有,干活累不累......”陈氏的问题一个接一个。陈漠待陈氏问完,说道“在镖局挺好的,王叔对很好,大把头和那的镖师待我也很好,我现在还读书识字了呢。以后家里就不用掏钱给先生了。”
陈氏闻言微愣,陈漠将在镖局遇见青书道长,道长因事留在小镇,每日教他读书的事简单跟陈氏说了一遍。
哎呦,这是上辈子积攒的福分啊,让我漠儿能遇见如此好事,他爹你听见没有,咱漠儿也读书识字啦
陈大生在旁一边卖着箩筐一边说,“听见了听见了,哈哈哈”。
快到午时,集市上的人渐渐稀少,陈大生的箩筐也卖完。一上午卖了三十多文钱,让陈大生很是高兴,又听到陈漠不用花钱能读书识字,更是高兴,抱起陈漠放在肩头,说,去你舅舅家中午好好喝几杯,今天真是高兴地很。一家人在集市上看见还有卖烧酒的,索性打了一壶酒,向苏虎家走去。
两家人在欢乐的氛围中说着家常话,太阳西斜,陈漠父母依依不舍,抱着陈漠嘱咐一些注意吃饭,干活别累着的话,在依依不舍中送别陈家二人。
陈漠离开苏虎家,走向小院,在陈漠拐进一条通往小院的巷子时。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,四下张望,随后翻墙跳进一户人家。
有小偷!!!陈漠顿感不妙。“既然让我看到,那就别想走了,这里住的都是穷人,你这毛贼也惦记,太不讲武德了,必须让你长长记性。”陈漠心想。
陈漠四下张望,看到附近无人,走到墙根下,看到有几户人家门口放着草绳、木棍,顺手挑了根结实的木棍,又将草绳打成锁节,从怀里拿出做饭的围裙,对折一下系在脸上当面罩,站在墙下阴影处一动不动。
不多时,听到有脚步声从墙里传来,自从练习吐纳之术后,陈漠一直想找机会试试自己身手,这会正好遇到合适的。“不走大门非要翻墙,你这毛贼脑子也不咋好使啊。”陈漠屏气凝神盯着院墙阴影,看见有影子在墙头漏出翻墙而下之际,陈漠双手持棍,瞄准毛贼双腿,在毛贼将落未落时,正是无处借力的好机会,陈漠双手挥棍用出全身力气,照着毛贼双膝砸了下去。
“哎呀”一声惨叫伴随木棍折断的声音,毛贼倒地哀嚎,还没等毛贼反应,陈漠拿起脚边草绳上前就是五花大绑。这毛贼也是疼的满头流汗,惨叫不止。
“再喊小爷就活劈了你,”陈漠拿着半截木棍指着毛贼恐吓道。见这人贼眉鼠眼,一身衣服破烂不堪,也不像什么好人。
“嗯嗯,”毛贼赶紧闭嘴闷哼,感觉这声音不对啊,怎么像小孩儿?
毛贼定睛一看,顿时又气又疼,今天出门没看黄历,怎么这么倒霉,心头火气,就要挣扎起身,可身上被绑着绳子,腿上传来剧痛,让他无法动弹。
“你个小兔崽子,敢打爷爷,信不信我弄死你”毛贼疼的龇牙咧嘴,但嘴里依旧放着狠话。
“既然敢打你,我管你是从哪个粪堆爬出来了的,闭上嘴,我问什么你说什么,不然......”说着,陈漠一脚踩到毛贼受伤的一条腿上。那毛贼哎呀一声惨叫,顿时又憋了回去。
“你是从哪来的?有没有同伙?偷了这镇上多少家的东西,赶紧说。”陈漠怒喝。
毛贼不敢再反抗,哼唧着答道“我是从泷石洲来的,有两个同伙死在半路了,因为在泷石洲偷了个大户人家的东西,被他们家护院一路追杀,半路上两个同伙被杀,就我一个人跑了出来,肚子实在饿得不行,就随便找个人家偷点吃的。”
“偷的什么东西?”陈漠继续问道。
“一张图”毛贼答道。
“什么图?”陈漠追问道。
“是,是......”这毛贼一边呜呜囔囔,还想挣扎。
陈漠又是一脚踩上去。用木棍抵在他脑袋上,说道,“再不说我就让你脑袋上开个花怎样?”
毛贼赶忙答道“藏宝图,是我和另外两人在一家青楼吃花酒,听见有人自称是张员外的管家,喝多后对青楼的歌姬说张员外家祖上出过仙人,留下一张藏宝图,我们三人才夜里跑进张员外家,趁着护院看守睡觉,在地库里偷出来的。结果那两人出来的时候包裹里装的金银太多,跑不动被护院给截下打死了,我是侥幸穿山逃脱,慌不择路跑到这里的。”
陈漠说,“图呢?拿出来。”
“在我怀里”,毛贼痛苦的答道。
陈漠透过草绳缝隙,把毛贼怀里翻个遍,掉出一堆撬锁的钥匙,一张图,还有几两碎银子和几个铜板,这图入手感觉像是兽皮所制,陈漠翻看一眼,画的都是山川河流,还有一些标记,不再细看随即揣进怀里,转身便跑。
就在快跑出巷尾时,陈漠放声大喊,“抓贼啊,有贼人偷东西啦,谁家的银子被偷啦。”
就听见周围几户人家开门之声响起,不多时很多人拿着各种铲子、菜刀、锄头跑出院门。陈漠心想恶有恶报,小爷放你一条生路,至于结局如何,听天由命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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