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卡西斯镇回来,付迦宜在家休整一天,隔天带着从外面买回来的礼物去找安维尔。
前些日子他借给她一本卡普斯汀的琴谱手稿,她特意来还礼。
即便不是第一次到隔壁做客,付迦宜还是觉得这房子从装修到布局都太冷清,没有丝毫烟火气,人待久了会很压抑。
客厅开了十足的冷气,安维尔刚从二楼下来,穿棉质家居服,看起来脸色不大好。
付迦宜抚了抚发凉的胳膊,将礼物放到岛台上,“这几天出去玩了一趟,不知道你的具体喜好,我就按自己的心意挑选了。希望你会喜欢。”
安维尔笑说:“谢谢,无论什么我都喜欢,毕竟心意最重要。”
空调温度低得反常,把房间营造出寒冬腊月的假象。
安维尔在摆弄烤箱,要烤些甜品招待她。聊了没几句,付迦宜本想尽快离开,见芝士和牛乳的包装盒已经被剪开,也就没说要走的话。
付迦宜坐到高脚椅上,看着这些细碎步骤,心血来潮,问安维尔想学会难不难。
安维尔端着玻璃碗在搅弄蛋液,抽空回她:“我觉得不是很难,简单记些克数和比例,调和一下就可以了,不过还是因人而异——你要学吗?”
“嗯,如果有机会的话。”付迦宜笑了下,“我身边有个人貌似喜欢吃,想做给他尝尝。”
“那我改天手写一份详细的食谱,到时送给你。”
等食物出烤箱的空隙,安维尔低咳几声,付迦宜这才发现他的不同寻常,“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
“有吗?”安维尔苦笑,“有点头晕倒是真的。”
付迦宜瞧他泛白的唇色,隐有预感,问他药箱在哪,取来体温计一看,果真发烧了。
她翻出退烧药和感冒药,扫一眼生产日期,熟练拆掉包装,连同温水一起递给他。
看着安维尔吃完药,付迦宜说:“等会睡一觉,如果醒了还没退烧,可能得喊医生上门挂水。”
安维尔看了眼墙上挂钟,“下午有节钢琴课要上,估计忙完要很晚了。”
付迦宜微讶,“我还以为以你的水准已经不需要老师了。”
“的确不太需要,是我给别人上课。”安维尔说,“一个人待着无聊,周末找点事情打发时间。”
付迦宜看着他清癯的身影,有些哑然,一时想不出该回应些什么。
安维尔一个人住在峡湾附近,家里没其他活人气息,能长期陪伴他的只有那几架钢琴,孤介感显而易见。
过了会,付迦宜安慰说:“能做自己喜欢的事,其实也不算太糟,不过还是要多注意身体。”
安维尔笑笑,嗓音沾了病态的哑:“有时候能做的不一定真是自己喜欢的,也可能是应该要做的。”
安维尔父母本身都是功成名就的高知分子,对子女高要求也不足为奇——外人看来,他五岁被送去学琴,跟恩师学作曲,九岁在圣丹尼教堂开独奏会,天赋异禀,卓尔不群。
对喜好还不能完全做到自主定义的年纪,只会机械完成家长的期许,等到再长大些早就习以为常,无力再去挣扎和改变。
何尝不算一种被温吞驯化的过程,像囚笼里坐井观天的青蛙。
付迦宜听了,心里不是没有惊诧。
她跟安维尔接触不算特别频繁,平常跟他聊得最多的话题无非是音乐,也隐隐预料到他的少年驰名,只是没想到表面光风霁月的一个人私下里也有避忌的过去。
点到即止,两人没再深入去聊。
牛乳茶喝到一半,敲门声突兀响起,一对双胞胎小孩被保姆送来学琴。
付迦宜没继续打扰,起身告辞。
安维尔送她到门口,“对了,有件事想拜托你。”
付迦宜回头看他,“怎么了?”
“六月我在别的城市有几场巡演,隔段时间才能回来,到时可能要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家。不用做什么,给植物定期浇浇水就好。”
想着不是什么难事,付迦宜答应下来,“放心交给我好了。”
“谢谢,那我走前把钥匙给你送去。”
“好。”
回去路上,狭窄过道被半人高的芭蕉扇叶挡住,付迦宜用手往两边推,不小心被贴在上面的虫子咬了一口。
她下意识“嘶”了声,忍着手背传来的钻心痛痒,快步往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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