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枚如出一辙的铭牌,是尔白遭遇魔族袭击时,他无意从那些魔族身上揪下来的。若说是魔族佩戴这个,又再次在青丘的土地上找到,那将青丘灭族的凶手是谁,简直不言而喻。我们早有听说你憎恶兽族,残害我们的同族久矣。灌灌双目猩红,恨然道,铭牌是你魔族所有的,是是青丘离魔界不过千里,你心中扭曲,看不顺眼,所以对我族痛下杀手!对不对?小小的姑娘,单薄的身躯毅然挡在尔白身前,目色狠厉,言语尖利。簌棠怔了一瞬,眉眼渐渐冷了些,灌灌,你冷静点。可是魔尊如此做是为了什么呢?立于祁以遥肩头的青耕,忽然道,毕竟,答应会帮忙的也是她啊。灌灌在一旁目睹了国主之死,它看见尔白如此难受,此刻,逐渐失去理智,为了亲眼看着我们挣扎苦痛?是么,我竟然我竟然还相信你这种恶徒会帮我们!它似乎已笃定了自己的推测,一句一句,说得越来越激烈。可是重明也在她身边。青耕继续在一旁小声道,重明,你也被蒙蔽了吗?祁以遥微微皱眉,青耕,不可胡言什么我被蒙蔽?重明看似咋呼懵懂,却很讲义气,簌棠对它的好没有假过,平心而论,就凭一块破牌子,能断定什么?灌灌却愣愣看着重明,看着它仍站在簌棠身后。良久,灌灌恨恨道:魔尊,如今您满意了吗?青丘族灭,尔白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,我们青丘什么都没了!你胡说什么!重明忍不了了,它一下窜到簌棠身前,是尔白请求魔尊姐姐来青丘的,灌灌,你不能为了尔白颠倒是非吧!连带着九耳也站到簌棠前面去了。但是,是魔尊身边的那只魔兽青耕道。浮桑淡淡扫了一眼青耕,少年容色无双,眉目绝秀,可眸中泛的冷意却不容忽视,幽深锐利,如同在盯紧猎物。青耕,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?他倏尔启唇,音色原是无甚波澜,却让在场的兽族都感到压迫。众人都看去,祁以遥更是怔了怔。因为她十分清楚,青耕脖子上挂有一个铭牌仙族之中有严格的阶级讲究,众仙都会随佩金、银、玉等名牌,连带着养的小兽也会佩戴。灌灌僵住,它目光灼灼看向一直缩在祁以遥肩上的青耕,连带着尔白也看了过去。一时间,众人神色各异。摘下来,让我们瞧瞧!重明大喊着。应激
青耕显然不愿意摘。可站在簌棠身旁的白衣少年,不过略略抬眸,澄然的眸色闪了闪,它登时呼吸急迫,若是人身,恐怕此刻早已面色惨白。这个能化形的兽族少年是谁?它的本型又是什么兽族?青耕没有见过,一时生出惶恐之意。分明从始至终,他都安静地站在一旁,神情漫不经心,清亮的眸看似懵懂,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,可每每抬眼,都会让所有人胆颤心惊。青耕。正当它要迫于灵压俯首时,祁以遥也开口了,给我,我来取。阿遥?青耕没想到祁以遥也会帮着说话。祁以遥垂眸,抬手利落地将它脖子上的铭牌摘了下来,放到众人面前。她解释道:此是我天界的传统,众仙皆会佩戴铭牌饰,不知是不是凑巧浮桑轻呵一声,仙族一贯如此。一贯如此,装腔作势,他不喜欢。祁以遥的神色僵了僵,青耕更是想要怒视,又不大敢。不曾见过哪个魔族佩铭牌,也不曾见魔兽佩戴过。要浮桑来说,什么仙兽魔兽,皆为他所造化,这些小辈倒替他把家分了,他淡淡问簌棠,簌棠,魔族有这个传统么?猫科动物是天生的观察者,他时常淡然观之一切,可从未错过任何想获悉的细节。不是帮簌棠说话,而是事实本如此。但在簌棠看来,小猫咪当然是在为她说话,她果断摇头:魔族从未有过。浮桑不再开口,一切好似在不言中。尔白颤抖着手,接过祁以遥手中的铭牌。材质与簌棠手中的那枚并不同,只有大小差不多,上面镌刻着一个鵹字。这是什么意思?他声音喑哑,问道。祁以遥回答:这是青鸟族的图腾饰,青耕由青鸟族托付于我这下簌棠怔愣,什么?青鸟族,是天界一个古老的种族,归春神所管,鲜少有人见过它们。祁以遥解释着,青耕亦是一次偶然的机缘,被我遇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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